第三十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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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二章
她寫了別人的名字。
L，到底是誰？
——《姜楊的真心話日記本》
“你瞧你緊張什麽？”二姨看似不經意地推一推眼鏡，目光開始往四周打量起來，又問：“和你住一起的就是那些一中的小孩吧？”
怎麽不是，她說的話都是實話。
這讓她不經地緊張起來。
總是一做壞事就被發現。
林年用著早已變調的不成樣子的嗓音“嗯”了一聲，幹笑著。
“帶我去見見唄？”二姨說的輕松，拉著林年又想往回走，剛扭回身，三張臉就湊了上來。蘇念、韓澤、姜楊站立在二姨面前，點頭微笑，乖乖地叫道：“阿姨好。”
“我是林年的家長。”二姨也笑了起來，熱切的問了些瑣事，才步入正題：“林年沒給你們添麻煩吧？”
眾人連連擺手，直稱沒有。林年在身後扯著二姨，怪不好意思道：“你別問了。”
“嫌我煩啦？”二姨拍一把林年，語氣有些嬌嗔，又扭回頭說：“我去你們房子裏坐坐吧。”
“……”林年本就看著面前的姜楊有些緊張，聽二姨問了一堆瑣事更是有些羞愧，再聽她要去坐坐，看著面前韓澤他們面面相覷，心底是真的急了，連忙道：“不要吧，我們在這吃點飯才回去。”
二姨早就看破林年心底裏的小心思，笑了一聲，才道：“那我走了。”隨後又將林年抓到一旁，小聲囑咐一句：“晚上別忘了給你哥打電話。”才挎著包走了。
林年回到座位上，心率還沒緩過來，看著蘇念和韓澤在窗口打菜，林年偷偷拉了兩下姜楊，小聲地叫了句：“姜楊。”
姜楊端著面一邊將碗裏的肉挑給林年，一邊“嗯？”了一聲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你說我二姨沒發現什麽吧？”
姜楊又挑了塊肉進去，起了調笑的心思，反倒反問林年：“能發現什麽啊？”
“就是…”
林年也說不清，她到現在都不太確定兩個人的關系，也沒有一個具體的話，說“我們已經在一起了”。進一步的動作，似乎也沒有。
她看著姜楊漫不經心的表情，“啊呀”一聲，心裏有點煩躁道：“不跟你說了。”
韓澤和蘇念正好也從窗口打飯回來了，蘇念淡漠著一張臉，小口吃著面，一旁的韓澤像是卯足了勁，不停地給蘇念夾著肉，推過去道：“蘇念，你吃。”
蘇念看著肉，蹙起眉頭，有些不太高興地扔了一下筷子，道：“韓澤，你能不能別這樣？”
“我….”
“你這樣讓我不知道該怎麽樣。”蘇念的話冷冰冰的，不帶一絲感情。韓澤推著盤子的手就懸在半空，也不敢再靠近。蘇念歪了下頭，像是懊悔，拿紙巾在嘴角輕輕地擦一下，堵住流露出的嘆息，又拿起吃剩的碗便往鄰桌去。
原本只是僵住的韓澤，見蘇念一走，面色反倒蒼白起來，喪喪地垂著頭，一聲不吭地吃起碗中的拉面。
林年被兩人唬得一楞一楞的，不太明白這兩個人打什麽啞謎，只是覺得蘇念在鄰桌吃飯，有些不好，卻也不知道該不該過去。
姜楊見林年眼神一直往那邊瞟，也瞥了眼，才推一下林年道：“你吃你的，別想那麽多。”說罷又擡頭瞧了眼韓澤，沒有說話。
他太明白蘇念現在要的不是韓澤。
感情在這個時候，對蘇念一文不值，甚至不如一碗熱湯面來的爽快。
幾人吃完飯後，走出食堂，地上已有一層薄薄的白膜，腳輕輕往上一踏，就壓出一團黑印。林年蹦跳著按著前面一個人的腳步走著，也不踩別的地方，步伐也慢了些，跟不上大部隊。
姜楊走在林年旁邊，“嘖”了一聲，問：“你這樣得走到什麽時候？”
“可快啦！”林年跳一下，翻過身去，面對姜楊繼續道：“我跟你說，我家原來有一個小院子，冬天會落滿雪，遠遠一看白茫茫的，特別幹凈，我誰都不讓踩。當時有個哥哥來我家玩，我特別開心的帶他去後院看雪，我記得當時我單手背在身後，一手指點著說：‘這就是朕的江山！’。可那個哥哥二話不說就把小院子踩臟了，我氣了好久。明明那麽幹凈，卻留了一片個臟兮兮的腳印，太討厭了。”
說完，林年抓著兩邊散落在臉前的頭發，低頭繼續按著腳印蹦著，嘴裏念念有詞，道：“幹幹凈凈的多好呀，被踩的臟臟的多難看呀。”
姜楊一想想，一個小不點的女孩穿著大棉襖指著後院的模樣就有點想笑。
從小就這麽笨。
姜楊眼睛笑得彎彎地，又問：“那前面假如前面沒人踩過呢？你就不走了嗎？”
林年被問的語噎，她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呢，為了圓上之前的話，逞強道：“那我打死都不走！”
天空被落下的雪印起淡淡的亮色，雪下的很快，一層覆著一層，快走到小區樓下時，兩人的面前出現一片完好的雪地。
林年“吱呀”一下，剎了車，低頭看著面前已經覆蓋好的雪地，犯起了愁。
她才剛剛說過不踩幹凈的雪地呢。
打臉一定要這麽快嗎？
身旁的男生低低地笑了一聲，單手摸著脖子 ，隨著林年一起頓在原地，一副“我看你怎麽辦的表情”。林年抿緊嘴，看著幹凈的雪地，眼睛一轉一轉的。
算了，重新找條路吧。
隨即，女孩扭過身去，想要按原路返回，剛踏出一步，身後清爽的聲音叫住了她，只道一聲：“林年。”
林年懵懵地扭過頭，見男生往前踏了一步，踏在雪地上。褐色球鞋邊黏著散碎的、晶瑩的小雪花。
姜楊無奈的勾著唇角，眼眸裏帶著無數寵溺，將手伸直，連起兩人之間的距離，道：“跟著我。”
林年捏著姜楊的袖口，不知臉是被凍紅還是臊紅，努力的藏在圍巾裏，低著頭看著姜楊踩過的腳印。
真大呀。
小小的鞋面覆在大大的灰色腳印上，讓她莫名想到一個片段。
男女主角的臉自動換成了她們，窗外落著鵝毛大雪，室內溫馨，播著最輕柔不過的音樂，還有炭火的壁爐散發著暖暖的溫度，烘熱整個房間。
她與姜楊只穿最隨意的家居服，她的腳踩在姜楊的腳背，任由著姜楊的步伐緩緩移動著。
“姜楊。”
僅有偶爾的車鳴聲，林年不留痕跡地拉扯一下姜楊的袖口，讓他頓住，卻不知道再說什麽。
“林年？”
“姜楊。”
“林年。”
兩人回到出租的小房子，身上都落滿了一大片的雪，衣服濕噠噠的，潮的不行。房間裏的氣氛不算好，甚至有些僵，林年沒敢說話，只是被姜楊推進衛生間，讓她先洗個澡。
過了一會，林年穿著墨綠色棉質居家服，極其不好意思地探出腦袋，巡視一周才走了出來，換成了姜楊去洗。
她盤腿坐在沙發上，給陸星辰發消息，說著自己想報考的學校和專業，卻只得到最簡單的幾個字。
來自哥：十五分鐘後給我打電話。
十五分鐘後。
林年深呼吸一口，走到陽臺，將透明玻璃門關緊，才撥通電話，電話那頭剛接通，林年乖巧地叫了一聲：“哥。”
“嗯。”陸星辰應了一聲，翻看起小白紙上的學校繼續道：“哥看這幾所學校的專業比較適合你，你聽一下。”話音落了，他又問：“你覺得呢。”
林年每聽一下，心就一沈，都是她不喜歡的專業。
她幾乎是本能地看了一眼身後，才猶豫道：“我…不喜歡。”
陸星辰把本往桌上一磕，揉了把臉，把頭發撥到耳後，語氣沈了一個度，在林年聽來有些害怕，繼續問：“那你喜歡什麽？”
“我想….”林年小聲吞咽一口口水，心裏忐忑不安，不知道該怎麽開口。她捧著手機來回踱步，窗外冷冰冰的風透著縫隙往裏刮在她身上，她頓了頓才道：“考導演系。”
“不行。”陸星辰幾乎是斬釘截鐵，立刻反駁道，卻又覺得自己聲音太僵硬，解釋起了理由：“你的性格不合適，狀態也不合適，而且導演系不是女孩能幹的來的。”
林年被這麽一激，有些著急，直接反駁起來：“我能！”
“你聽哥哥跟你說。”陸星辰以這麽一句話開口，林年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反駁什麽了。
她望著白霜蓋住的窗面，指尖一筆一畫地在窗戶上勾畫著字母，畫了滿窗。
L．
註定與她無緣，註定兩人背道相馳。
她的腦袋像是被窗戶冷硬的觸感鎮冰，耳邊電話裏絮絮的聲音越來越小。她只是淡淡地應和著，偶爾說一個“嗯”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最後這麽說，聲音壓的死死的，生怕多說幾個字會顫抖起來，勾完最後一個L，林年收了手，繼續道：“都聽你的。”
背後的玻璃門輕輕地被推動開，林年連忙壓了電話，用手抹蹭兩下眼睛淤出的水跡，也不敢扭身，用手飛快地塗抹著玻璃上的痕跡。
水跡聚集起來，像是淚水，滴滿了手心，沾染著。
林年將手往衣服上蹭了蹭，剛想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背後的人，聲音帶著幾分委屈，語氣軟軟地叫了一聲：“林年。”
忘了感謝空空投的五個地雷！！！
嗚嗚嗚好幾天了，剛剛才想起來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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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寫了別人的名字。
L，到底是誰？
——《姜楊的真心話日記本》
“你瞧你緊張什麽？”二姨看似不經意地推一推眼鏡，目光開始往四周打量起來，又問：“和你住一起的就是那些一中的小孩吧？”
怎麽不是，她說的話都是實話。
這讓她不經地緊張起來。
總是一做壞事就被發現。
林年用著早已變調的不成樣子的嗓音“嗯”了一聲，幹笑著。
“帶我去見見唄？”二姨說的輕松，拉著林年又想往回走，剛扭回身，三張臉就湊了上來。蘇念、韓澤、姜楊站立在二姨面前，點頭微笑，乖乖地叫道：“阿姨好。”
“我是林年的家長。”二姨也笑了起來，熱切的問了些瑣事，才步入正題：“林年沒給你們添麻煩吧？”
眾人連連擺手，直稱沒有。林年在身後扯著二姨，怪不好意思道：“你別問了。”
“嫌我煩啦？”二姨拍一把林年，語氣有些嬌嗔，又扭回頭說：“我去你們房子裏坐坐吧。”
“……”林年本就看著面前的姜楊有些緊張，聽二姨問了一堆瑣事更是有些羞愧，再聽她要去坐坐，看著面前韓澤他們面面相覷，心底是真的急了，連忙道：“不要吧，我們在這吃點飯才回去。”
二姨早就看破林年心底裏的小心思，笑了一聲，才道：“那我走了。”隨後又將林年抓到一旁，小聲囑咐一句：“晚上別忘了給你哥打電話。”才挎著包走了。
林年回到座位上，心率還沒緩過來，看著蘇念和韓澤在窗口打菜，林年偷偷拉了兩下姜楊，小聲地叫了句：“姜楊。”
姜楊端著面一邊將碗裏的肉挑給林年，一邊“嗯？”了一聲，示意她繼續說下去。
“你說我二姨沒發現什麽吧？”
姜楊又挑了塊肉進去，起了調笑的心思，反倒反問林年：“能發現什麽啊？”
“就是…”
林年也說不清，她到現在都不太確定兩個人的關系，也沒有一個具體的話，說“我們已經在一起了”。進一步的動作，似乎也沒有。
她看著姜楊漫不經心的表情，“啊呀”一聲，心裏有點煩躁道：“不跟你說了。”
韓澤和蘇念正好也從窗口打飯回來了，蘇念淡漠著一張臉，小口吃著面，一旁的韓澤像是卯足了勁，不停地給蘇念夾著肉，推過去道：“蘇念，你吃。”
蘇念看著肉，蹙起眉頭，有些不太高興地扔了一下筷子，道：“韓澤，你能不能別這樣？”
“我….”
“你這樣讓我不知道該怎麽樣。”蘇念的話冷冰冰的，不帶一絲感情。韓澤推著盤子的手就懸在半空，也不敢再靠近。蘇念歪了下頭，像是懊悔，拿紙巾在嘴角輕輕地擦一下，堵住流露出的嘆息，又拿起吃剩的碗便往鄰桌去。
原本只是僵住的韓澤，見蘇念一走，面色反倒蒼白起來，喪喪地垂著頭，一聲不吭地吃起碗中的拉面。
林年被兩人唬得一楞一楞的，不太明白這兩個人打什麽啞謎，只是覺得蘇念在鄰桌吃飯，有些不好，卻也不知道該不該過去。
姜楊見林年眼神一直往那邊瞟，也瞥了眼，才推一下林年道：“你吃你的，別想那麽多。”說罷又擡頭瞧了眼韓澤，沒有說話。
他太明白蘇念現在要的不是韓澤。
感情在這個時候，對蘇念一文不值，甚至不如一碗熱湯面來的爽快。
幾人吃完飯後，走出食堂，地上已有一層薄薄的白膜，腳輕輕往上一踏，就壓出一團黑印。林年蹦跳著按著前面一個人的腳步走著，也不踩別的地方，步伐也慢了些，跟不上大部隊。
姜楊走在林年旁邊，“嘖”了一聲，問：“你這樣得走到什麽時候？”
“可快啦！”林年跳一下，翻過身去，面對姜楊繼續道：“我跟你說，我家原來有一個小院子，冬天會落滿雪，遠遠一看白茫茫的，特別幹凈，我誰都不讓踩。當時有個哥哥來我家玩，我特別開心的帶他去後院看雪，我記得當時我單手背在身後，一手指點著說：‘這就是朕的江山！’。可那個哥哥二話不說就把小院子踩臟了，我氣了好久。明明那麽幹凈，卻留了一片個臟兮兮的腳印，太討厭了。”
說完，林年抓著兩邊散落在臉前的頭發，低頭繼續按著腳印蹦著，嘴裏念念有詞，道：“幹幹凈凈的多好呀，被踩的臟臟的多難看呀。”
姜楊一想想，一個小不點的女孩穿著大棉襖指著後院的模樣就有點想笑。
從小就這麽笨。
姜楊眼睛笑得彎彎地，又問：“那前面假如前面沒人踩過呢？你就不走了嗎？”
林年被問的語噎，她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呢，為了圓上之前的話，逞強道：“那我打死都不走！”
天空被落下的雪印起淡淡的亮色，雪下的很快，一層覆著一層，快走到小區樓下時，兩人的面前出現一片完好的雪地。
林年“吱呀”一下，剎了車，低頭看著面前已經覆蓋好的雪地，犯起了愁。
她才剛剛說過不踩幹凈的雪地呢。
打臉一定要這麽快嗎？
身旁的男生低低地笑了一聲，單手摸著脖子 ，隨著林年一起頓在原地，一副“我看你怎麽辦的表情”。林年抿緊嘴，看著幹凈的雪地，眼睛一轉一轉的。
算了，重新找條路吧。
隨即，女孩扭過身去，想要按原路返回，剛踏出一步，身後清爽的聲音叫住了她，只道一聲：“林年。”
林年懵懵地扭過頭，見男生往前踏了一步，踏在雪地上。褐色球鞋邊黏著散碎的、晶瑩的小雪花。
姜楊無奈的勾著唇角，眼眸裏帶著無數寵溺，將手伸直，連起兩人之間的距離，道：“跟著我。”
林年捏著姜楊的袖口，不知臉是被凍紅還是臊紅，努力的藏在圍巾裏，低著頭看著姜楊踩過的腳印。
真大呀。
小小的鞋面覆在大大的灰色腳印上，讓她莫名想到一個片段。
男女主角的臉自動換成了她們，窗外落著鵝毛大雪，室內溫馨，播著最輕柔不過的音樂，還有炭火的壁爐散發著暖暖的溫度，烘熱整個房間。
她與姜楊只穿最隨意的家居服，她的腳踩在姜楊的腳背，任由著姜楊的步伐緩緩移動著。
“姜楊。”
僅有偶爾的車鳴聲，林年不留痕跡地拉扯一下姜楊的袖口，讓他頓住，卻不知道再說什麽。
“林年？”
“姜楊。”
“林年。”
兩人回到出租的小房子，身上都落滿了一大片的雪，衣服濕噠噠的，潮的不行。房間裏的氣氛不算好，甚至有些僵，林年沒敢說話，只是被姜楊推進衛生間，讓她先洗個澡。
過了一會，林年穿著墨綠色棉質居家服，極其不好意思地探出腦袋，巡視一周才走了出來，換成了姜楊去洗。
她盤腿坐在沙發上，給陸星辰發消息，說著自己想報考的學校和專業，卻只得到最簡單的幾個字。
來自哥：十五分鐘後給我打電話。
十五分鐘後。
林年深呼吸一口，走到陽臺，將透明玻璃門關緊，才撥通電話，電話那頭剛接通，林年乖巧地叫了一聲：“哥。”
“嗯。”陸星辰應了一聲，翻看起小白紙上的學校繼續道：“哥看這幾所學校的專業比較適合你，你聽一下。”話音落了，他又問：“你覺得呢。”
林年每聽一下，心就一沈，都是她不喜歡的專業。
她幾乎是本能地看了一眼身後，才猶豫道：“我…不喜歡。”
陸星辰把本往桌上一磕，揉了把臉，把頭發撥到耳後，語氣沈了一個度，在林年聽來有些害怕，繼續問：“那你喜歡什麽？”
“我想….”林年小聲吞咽一口口水，心裏忐忑不安，不知道該怎麽開口。她捧著手機來回踱步，窗外冷冰冰的風透著縫隙往裏刮在她身上，她頓了頓才道：“考導演系。”
“不行。”陸星辰幾乎是斬釘截鐵，立刻反駁道，卻又覺得自己聲音太僵硬，解釋起了理由：“你的性格不合適，狀態也不合適，而且導演系不是女孩能幹的來的。”
林年被這麽一激，有些著急，直接反駁起來：“我能！”
“你聽哥哥跟你說。”陸星辰以這麽一句話開口，林年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反駁什麽了。
她望著白霜蓋住的窗面，指尖一筆一畫地在窗戶上勾畫著字母，畫了滿窗。
L．
註定與她無緣，註定兩人背道相馳。
她的腦袋像是被窗戶冷硬的觸感鎮冰，耳邊電話裏絮絮的聲音越來越小。她只是淡淡地應和著，偶爾說一個“嗯”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最後這麽說，聲音壓的死死的，生怕多說幾個字會顫抖起來，勾完最後一個L，林年收了手，繼續道：“都聽你的。”
背後的玻璃門輕輕地被推動開，林年連忙壓了電話，用手抹蹭兩下眼睛淤出的水跡，也不敢扭身，用手飛快地塗抹著玻璃上的痕跡。
水跡聚集起來，像是淚水，滴滿了手心，沾染著。
林年將手往衣服上蹭了蹭，剛想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。
背後的人，聲音帶著幾分委屈，語氣軟軟地叫了一聲：“林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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